伤残少女放弃治疗

“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

【虫贱】死亡与爱(瞎起的名字请尽情嘲笑)

  睡前出洞更新。part.2完结
  本节个人解读和ooc注意,还有一个死亡警告。
  本节一共两千八百字。

  亲爱的糖总 @歌小糖 的脑洞已经管不住我了,疯狂捅刀直到天明。

  晚安,祝大家都梦到自己爱的人。

―――――――以下是正文――――――
 

Part.2

04

******

  Wade最后一次听到那个疯子科学家的声音的时候,他已经几乎丧失了思维能力。虽然他的脑子经历过一段歇斯底里的疯狂时期,但是现在和那时也完全不同。自愈因子的作用近乎停滞,他身上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外翻,露出狰狞的组织肌理。大部分伤口没有流血,但是依然有些新鲜的裂口缓慢地渗出红色黄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洒落。

  “瞧瞧你,可怜的小白鼠。”Ajax自顾自地嘲讽他,但是他甚至都不会回应了。“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懂么?我猜你现在不懂了,你那可怜的脑子都变成了脓水。”

  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示愤怒,但是他只能表示出麻木。他缓慢的把自己换了个姿势,把手上粘稠的东西塞进嘴里,那可能是他自己的,或者长久以来被放进这个笼子里与他搏杀的试验品的粘稠的组织残余。这些东西包含着的一点点卡路里鼓励了他的身体,一些断裂的血管扭动着封闭了。

  “让我算算,在你身上我们完成了八个新产品的数据收集。你都不知道这能让我拿多少钱,绝对比你愚蠢的雇佣兵工作多多了。”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嗤笑,“我本来不想就这么放弃你的,然而老板要我去给他作报告,所以我要走了。而你呢,零号小白鼠,我会把你留在这里,还给你打包一份礼物。最后一个试验品是仿照你的身体做的,用了你的自愈因子,听起来挺美好的?你终于有同类了怪物。等它完全转化完成,它就会到你的房间里来,期待一段愉快的交流时间吧。你们可以比比谁的消化系统更好――我个人希望是它赢,因为它比你看起来顺眼一点。你还有不到四十个小时,好好跟你的脑子和狗屁的自由意志道别吧。祝你死的开心。”

  满身创口的人从喉咙里吐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回应这段长篇大论。听的人只当没听见,发声的人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他趴在地上,颤抖地喘息,渴望生命力倒流回这个破碎的躯体。不会有别的什么怪物,强奸,虐杀来打断他这次的恢复,他的脑子又有那么一点可以思考了。

  没有很多声音,他能调动的神经元太少,很难再支持另外一个声音跟他抢夺资源,只有一个勉强支撑等待着他的最终判决。这几股坚韧的脉冲电流合计了一下,决定花掉这点告别时间自己给自己举行个葬礼。

  告别时间,这个主意太酷了,他是不是在死了这么多次之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忍不住翻出一点开心的情绪附加在这个好主意上,然后开始在自己浆糊一样的脑子里(物理意义上的,他的脑子强调)开始斟酌措辞。

  Wade Winston Wilson,死侍――好在他没有真的忘记自己的名字,不然就太煞风景了。一个悲惨的童年(具体怎么悲惨不记得了总之就是悲惨),一名优秀的杀手,癌症,疯狂的自愈因子,牛油果神经病。完全糟糕透顶的人生,大概参加葬礼的人都会认同这一点的。他决定允许一会下来的那个兄弟扮演一下宾客的角色。

  不不不它是执行死刑的侩子手,它是来结束这段糟糕的人生的。Wade差不多明白它被设计出来的用处――吃掉这份独一无二自愈因子,然后它们会得到新鲜的养分,适应新的环境。自愈因子会重新工作起来,可它不可能再是现在这个能说废话的死侍了。他们说不定还得把它的嘴封住,脑子里塞满石头,以防废话和精神分裂也跟着自愈因子转移。

  可能那个新的自愈怪物还会被叫DP,但是不可能再有Wade。他终于还是奔向了在查出癌症时本该无法避免的结局。命运真是操他妈的一个完美的圆环。赞美死亡,他觉得自己这次终于有机会与永恒的女神同居了。他努力想更兴高采烈一点,但他没办法像想象中那样坦然面对。在他追逐死亡这么久之后,他居然畏惧了。

  他更怀念另一种感觉。

  ――夜风里有个人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伤疤,告诉他“你的生活不会变得更糟糕了,我保证。”

  ――还有某种温暖柔软的触感。

  ――就像是活着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他怀疑这是脑子编造出来安抚他的幻象,类似回光返照或者走马灯或者什么别的。然而即使是这个他自己给自己举行的小葬礼上,在他已经准备好永远离开他糟糕的命运的时刻,这种怀念依然牢固地刻印在他的本能里,赶不走也无法忽视。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过这句话?他茫然地瞪着已经失去焦距的一只眼睛,用尽力气思考。这个讨厌鬼会来参观他的葬礼吗?如果他会来的话Wade决定冲他翻白眼,然后骂他一顿。因为他感觉自己有点被骗了。

  所以他会来――吗?会吗?

  Wade决定再等等。只是死慢点儿的话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靠在墙面上支撑自己,努力把模糊的视野转向那个刚从洞口中爬出来的,浑身湿淋淋的生化异形。

******

  Peter坐着多米诺开来的车撤离,她隔着面罩都能看出来他的沮丧和失落。他把自己脸上的线条紧绷得像钢索,微微弯着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这时候蜘蛛侠简直不像一个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他像个走投无路的男孩。

  “他可能只是疯病发作了所以逃跑了。他经常那么做,有一回还说打算一枪把自己打死沉进太平洋。”多米诺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他沉闷的情绪。他看起来真的,真的很在意和Wade的组队。

  Peter很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多年教育形成的良好习惯迫使他回应:“就算这样我也应该把他从太平洋底捞出来,我们是搭档。”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这个人,我们都不明白。”多米诺握着方向盘,叹气。“他挺难搞懂的,而且从来没有试图让谁明白过。”

  不,他坚决地否定。Wade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他只是在努力变好。”Peter扭过头想躲开这种像是临终缅怀的气氛,看着车窗漆黑的夜空。“我不觉得他是把自己沉进太平洋了,他肯定在某个地方,我会找到他的。”

  他回想那个基地。那些标识着Weapon X的铭牌。转变Wade的那个计划他在那些资料堆里已经略微了解。那是个残忍的计划,并且看起来还在继续。这会跟Wade毫无关系吗?他会不会因为听到了些风声就没头没脑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觉得自己能解决掉这些?

  他试图运用自己的直觉揣摩雇佣兵的想法。在那个基地里他有没有忽略了什么可能成为线索的事物――

  那个在营养液里泡着的生物看起来已经接近生长完成,那些科学家几乎处理了所有的实验体,所有的研究资料和影像,为什么唯独留下那一个?

  他当时太难过了,没有处理那个实验体而是把他们留给了后来的变种人后援,期望他们能通过这个找到些别的线索。他张开了嘴,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生疼。“多米诺,你的后援有没有在实验区发现一个完整的实验体?”

 “没有啊。整个实验区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噢不你是说――”多米诺猛地一踩刹车,轮胎发出一阵嘶哑的轰鸣。

  Peter想掐死自己的愚蠢,他简直不配冠在他姓前面的博士这个词。“那里没有设置试验场,他们不可能只是培养那些生化兽而不测试它们……”

  “别着急男孩,我们马上就到!”他身边的司机大吼一声把车撞进了树林,冲着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

******

  Wade没什么力气阻止他的侩子手。他只是简单的忽略掉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努力把自己脑袋远离那口尖牙。

  疼痛是正在远离身体的软弱。他这么安慰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软弱有那么多以至于他一直都在痛。不过他只是等着,期待有个人会来参加他的葬礼。

  有人进来的时候时间并没过去多久,按照他身体的残余度来算也才过去了五分之一。有人进来帮他关了这地方刺眼的灯光和白噪音,他觉得世界安静了很多。谢谢,很好,现在气氛更像葬礼了。

  不过没人靠近他,可能是因为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具尸体。他也没有任何复原的迹象,所有能从身体中流失的东西都已经流失完了,只有一点点电火花还执拗地等待着。

  红蓝色的身影冲过来的时候他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凉风,然后他被抱起来,那个人瘦长但是很有力量,触碰他的动作很温柔。太温柔了。模模糊糊地他也觉得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是个年轻的孩子。

  “嘿,男孩……很高兴你来参加DP的葬礼。”

  他身上最后一点火花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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